下凡

专门用来写神仙逍遥自在的坑,因为受今何在影响对佛有些许违逆心理,相关信奉者请勿见怪。因为自身喜好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(等等),就是闲云野鹤飞来飘去。

 神仙相关了解不多,如有不当之处都无视吧。神仙之间的种种关系我一直是混乱的很啊!八仙都是看了汪老的散文才稍稍明白。

 难得摸到电脑忍不住挖了个新坑自娱自乐,顺便愿我中考乘风破浪(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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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霭朦胧的蓬莱山上,住着云深仙人。其前尘过往无从而知,仙龄大抵仅有百来十年,常常居深山而不出,因不过是个顽仙,年年玉皇大帝寿宴也不会宴请,因此无人见过面,更无人知晓其脾性,只是众仙闲聊时私下将其当作话题,偶尔揣测几番。

——天上的日子,总是寡淡得乏味的。

太上老君摸了一把胡须随口道:“孤僻。”

毕方接口:“清傲。”

紫霄仙女将酒壶狠狠砸在毕方脑袋上,坐定后双腮飞红:“清俊!”语毕见毕方已顺走酒壶到一边酣饮,狠狠瞪了其一眼。太上老君默默往远处挪了一格。如今的小辈真是不得了。

众仙咂舌,哗然一片,纷纷看她:“你见过?”

紫霄假装赏云:“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。”

电母轻哼:“几万年都是这个鬼样子,不错个屁。”

雷公慢慢地吸气,又慢悠悠地叹气:“别骂人。”

“哦。”

 

经不过众仙盘问,紫霄小声道:“百相见过。”

百相也是个顽仙,但他还是个上仙。玉帝名义上让他去微服视察人间,实则变相流放,从土地爷到灶神,玉帝何时缺过人汇报人间细况?不过是天界实在没事做,随便安个名头给个上仙封号,索性放下人间草草安顿罢了。百相仙人倒也既来之则安之,逍遥自在,天界大大小小之事,从不过问,人间天上,来去自如,千年以来,他见过世间百态,无论是欢喜忧伤,离合相逢,他见了都不过是付之一笑,然后挥袖离去。

好好一个上仙,千年来倒混得像个野仙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也不怎么参与众仙每日七度的茶话会,偶尔经过,朗声打个招呼便乘风而去,只有兴致来了才停下来找个坐位落座安静听两句八卦,笑着应承两句,旋即又走了。

于是大多仙人觉得,在他眼里三千烦恼,人情过往都不过云淡风轻,所以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什么都不想做。

但前次东海龙王敖广的九儿子闲得没事到南天门摆地摊,百相经过,见他的珍珠质地甚佳,稍带了几颗给紫薇紫霄,复而竟又折返,说帮着他看摊子放哨,省的天兵巡逻把他的摊子掀了去。两人看摊同时还相谈甚欢。

由此观之,在百相眼里,大概所有事情没有该做不该做之分,只有他想做和不想做的。

这样的人能和云深相交,倒也不算奇怪。

于是就云深这人,众仙终于算是得了个说法,便满意地换了下一个话题,聊来聊去,竟又说回了百相身上。

太乙真人拈着胡须叹:“又有几百年没有见他了。”

南斗星君对这个话题有点乏了,随口道:“太乙,你那小徒弟哪吒呢?”

太乙真人摸着胡须掐指一算,脸色陡然微变,停了手。

“怎么了?怎么这副表情?”

太乙真人看了一眼远处翻滚的云海,轻轻叹了口气:“那小子啊。去蓬莱啦。”

 

人间正值三月,蓬莱山刚淋过一场雨,山山树树翠绿欲滴,远望青黑如泼墨,流水潺潺,清脆鸟啼,声声入耳。立于峰顶,山风浩荡,四下翻滚着云雾,倒颇为写意。

“蓬莱山风景如画,云深你倒真会给自己挑地方。”

“天上太乏,倒不如人间有意思。”

“前半句我同意,后半句倒未必未必。”百相苦笑着摇摇头,“你啊,在这蓬莱里逍遥了几百年,和灵山上那尊佛又有什么区别,”顿了顿,又一笑,席地而坐,春寒料峭,青得发黑的石板凉透心脾,“普渡众生,这话说起来倒真是好听得很。”

云深看了他一眼:“这是我的错?”

百相哈哈大笑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云深:“……”

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。

“不如这样,”百相抿唇笑笑,移开视线,“我带你到真正的人间去走一遭。”

他看着云雾,就如同看着人间众生。

风掀起云深雪白的衣袂,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闪动了两下,状似无意平平道:“随你。”

百相闻言偏过头盯着他看,看到他都有些发毛的时候突然又扑哧一声笑开了怀:“莫要做这副强迫的样子,连我都不信。”

云深无奈地弯了弯嘴角:“倒真不知是谁给了你这么厚的脸皮。”

百相但笑不语,慢慢伸出食者悄悄向上指了指。

云深笑叹:“大逆不道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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