@Bruder 姑娘接好!韦长歌探病苏妄言的梗。怎么说,好像唠嗑并没有表现出来,这篇写的很艰难,主要是太久没看了,有点不好把握剧情和性格(┬_┬)别打我!以及拖了这么久却这么短真是抱歉……
最后结尾模仿了一下花沾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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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春三月,还没暖上几天便是倒春寒。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好几天都没停,难得消停了那东奔西走的脚步,苏妄言找了间客栈向东的房间里倚着翻书,窗棂大开,寒风迎面袭过,冷雨沾衣,他也不甚在意,依旧自顾自地专注于书间。
却不曾想这么一吹,就染了风寒。病来如山倒,想走也走不了了。
在床榻上躺着的第二天,苏妄言正撑着勉力想下地走路时,韦长歌就来了。
这并不是一件有多么奇怪的事情。
苏妄言向来都是个顶顶聪明的人,无可厚非的是,聪明人往往都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,所以韦长歌常年来派人悄悄跟在苏妄言身后这茬,他其实都是知道的。一开始发现的时候自然是相当不开心的,他苏妄言要去哪要作甚又哪里非得处处都让他知道了?可他却又早已不是不知事的任性孩子,心中明晓是牵挂,即便放不下,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,长此以往竟也就习惯了。
少年远游,有人牵挂,也不失为一件人生幸事。
但对苏妄言而言,想来仍是不可思议至极。
“这身体都还没好就想着往外跑,”韦长歌抖了抖滚水的伞尖,跨进门槛,锦袖袖口边被雨打得微湿,面上浮出几丝苦笑,“可真算我服了你。”
苏妄言明亮透澈的眼睛落在了他身上片刻,视线收回,轻哼了一声,复而缓缓道:“你还不知道我么?那是片刻都闲不得的。”
韦长歌眸子一动,这次并没有再接话,苏妄言的性子他向来知道的很清楚,再往下去真不知这人还能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,不如就此打住。于是索性落座于他的床榻边,俯身拾了搁在苏妄言枕边的书翻了翻,翻着翻着,不由得微感好奇。
窗外斜风细雨,有些微凉,韦长歌一边伸出手合上窗,一边转头冲苏妄言笑道:
“唐代的传奇小说《离魂记》?”
“前日托店小二带的,看着倒也有些意思。”提起此书,苏妄言倒微微提起了些兴趣,拉了拉被角,便多提了两句,“说的是唐时有名叫倩娘的女子……”说到这里,倒是突地停住了,欲言为止。
韦长歌垂眸翻着书页,一边凝神听着,见他停了,心下先是感到奇怪,离魂记这本笔记他原是看过的,但隔得太久,总归是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,于是停下来细细想了想。
苏妄言见他不说话,还当是他没兴趣,因着伤风头昏,也懒得耗力气发作,打着哈欠准备翻个身憩一会,任韦长歌倚在一边闲坐翻书,难得洁癖也没发作。即使窗合上了,也依旧带着冷意,苏妄言径自又把被子拉了拉,不多时便沉沉睡去。
春雨一时,雨打芭蕉。
韦长歌静静地坐在床边,一页一页地将离魂记翻来。
当翻到最后一页时,雨恰好停了。
韦长歌将书轻轻又放回苏妄言的枕边,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,拨了拨他散落在枕边的三千烦恼丝,眸色暗沉,翻滚着说不清的情绪,似是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不知从何开口,最终千言万语,千愁万绪,都化为了一声轻叹。
书里的倩娘为了所爱之人,不惜离魂抽身,跋山涉水万里而去,被问起当中缘由,她回道:“知君情深不易。”
知君情深不易。
韦长歌边叹着,收回手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,他看见了远处的群玉山头,看见了近处的枝头莺飞,看见了一片蠢蠢欲动的春意,然而他却没看见,床榻上听见他那句喃喃,睁眼微笑的苏妄言。
fin.